番子不禁汗流浃背:这事论起来,却是他失职了,昨晚见着下起风雨,多喝了几杯酒,睡死过去,导致没有第一时间禀报。
元文昌一挥手:“来人,推出去斩了。”
番子大惊,急忙开口求饶。
元文昌喝道:“一事一报,急事急报,耽误者,罪该万死。”
早有侍卫上来,将那番子推出去,过不多久,用一个木盘子盛着人头进来复命。
元文昌神色淡然:“葬了,家里给恤金十两。”
“是。”
自有属下领命出去办理。
厅堂中,元文昌坐得笔直,仿佛一块没有情绪起伏的石头,风吹不动,雨打不湿,忽而一声冷笑:“一夜中风,如此蹊跷?心急了呀!”
在他看来,有些事情其实并不算什么,允许去做。但做之前,一定要得到他的同意。而且只要开口,必定同意;然而不开口就去做了,就是另外一回事。
“来人,请苏太守来。”
……
乡试初场第二天,陈三郎开始解决三道四书题。四书题有字数要求,不能少于三百字,但一般来说,字数也不宜过多,控制在五百内就差不多了。更多的话,反而画蛇添足,失去分数。
陈三郎思路敏锐,原本他就擅于作文,见着题目,略作思考,便运笔如飞。
半天工夫,三道四书题全部完成,做得漂漂亮亮,和最先完成的五言八韵诗叠放在一起,用一块镇纸压住。
计算时间用度,剩余的一天半功夫用来做四道经义题,应该没有太大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