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手,白皙而娇嫩,柔软而温和。这样的手,本该用来插花剪纸,女红执笔。很难想象,这只手打人会是甚么样子,多半是轻锤撒娇式的吧。
然而在场众人见到她三拳将蔡老爷砸倒,无不倒吸口冷气:都说蔡老爷是地头蛇,是恶人,然而许珺比他还要恶几分,这世界是怎么啦?
躺在地上的几个汉子本来有所恢复,能够站起来了,此刻见状,心惊胆战,哪里敢起身找打?干脆连眼睛都闭上,非常明智地装昏迷。
擦干净手,许珺上前,一把掠走蔡老爷腰间褡裢,打开,见到里面有不少事物,其中一块玉最引人瞩目。玉质晶莹,内中一团红晕荡漾,仿佛活的在流动着,散发出莫名暖意。
拿到玉,许珺终于露出了笑容,甜甜的,好像一朵突然怒放的鲜花,教人见着,心醉神迷。
用手帕将玉擦了擦,这才贴身放好。
陈三郎呵呵一笑,倒没想到对方居然会随身带着这玉,落个干脆,省事不少。他走过来,伸手解掉捆绑在蔡老板身上的黄麻绳,然后重新缠在裤腰带上——这绳子平常便是用作这般用途,随身带进了内城,带进了贡院。
检查搜身的人,怎会想到这根裤腰绳别有玄机呢?
“我们走吧。”
出了气,拿回了东西,走人。
“你们不能走!”
那老板娘壮起胆尖声叫道:“你们横行霸道,伤人抢物,我要到衙门告你们去!”
陈三郎冷冷瞥她一眼:有些人睁眼说瞎话的本领真是出神入化,无可饶恕。
许珺牵了牵他衣袖:“三郎,理她作甚,咱们走吧。”
“你们不能走!”
冷冽的声音徒然响起,但见客栈门外站着三个人,将出路完全封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