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士一听,顿时来了精神。他想媳妇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,乃是平生孜孜追求的理想。
一座逍遥观,几亩高产田,腰缠十万贯,手搂美媳妇,那才是得意人生。
现在道观有了,田产有了,钱财嘛,也是有些,就差个暖被窝的媳妇。
“瞧你那出息,还出家人!”
陈三郎奚落道。
逍遥跳起:“你懂什么?我崂山道统,又不像和尚那般戒色。娶妻生子,乃是正当需求。”
“我没说不正当,可把你猴急得……”
道士啐了一口:“好你个书生,身边有了红颜知己,红袖添香,站着说话不腰疼,风凉话说着不用钱吗?”
陈三郎说不过他,落荒而逃。
下山后本来要去找周何之,却有人来报信,说不少乡绅提着大包小包在老周那儿等着。闻言,陈三郎掉头便走。
他知道那些人来找自己的来意。
话说县衙新班子成立,除了县丞空缺之外,还有些空位置。于是乎,不少人都虎视眈眈着,要走路子,看能否挪上去。
跑官自古有之,陈三郎又是本地人,远亲近邻,关系整起来,沾亲带故的,相当复杂。
陈三郎很是头疼,干脆避而不见,落得耳根清净。
光阴似箭,三天时间一晃而过。
这一日,是兵发洺水的日子。清晨,晨风吹拂,雄鸡鸣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