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三郎目中有光芒闪烁,一字字道:“姐夫,雍州之乱不会止,朝廷想要收复,还早着呢。”
江草齐闻言,终于知道这个小舅子的底气何在,若真是这样,便有着足够的时间发展基业,一步步壮大起来。只是,石破军都败了,难道还有什么变故不成?
……
“什么,他不肯回来?”
梅花谷中,石屋子内,陆景听完福伯的回报,一下子跳起来。
福伯苦笑道:“公子说他自幼读圣贤书,受教诲,做人做事,要有始有终,故而不会半途而废。”
陆景气得胡须都翘了起来:“糊涂呀,这小子怎么变得如此迂腐了。”
对于这个儿子,他是了解的,饱读诗书,但胸有沟壑,并非那种拘泥不堪的书呆子,算是识时务。既然如此,怎地现在居然说出那种话来,难道自暴自弃一番,变了心性。
随着各种消息不断传递入谷,陆景越发坐不住了。
石破军如丧家之犬,一路丢盔弃甲,往州郡逃去。后面朝廷大将蒋震紧追不舍,接连取得几场战斗胜利,可谓凯歌高奏;雍州境内各路义军纷纷聚起人马,从四面八方朝州郡汇集,与朝廷大军形成合拢之势,要把石破军围歼于此……
形势已经相当明朗,石破军作困兽斗,回天乏术。
陆景便想着把陆清远叫回来,再定前程。谁知派了福伯去,还是失望而归。
“福伯,你也真是,我不是吩咐你了吗?如果他不回来,绑都得绑回来。”
福伯哭丧着脸:“老爷,我就见公子一面,就再也找不着人,只说到下面巡视去了。”
陆景好不恼火:这小子,当个破县令还真当上瘾了……关键这县令不明不白,随时都可能被撤掉呀!
正生着气,门人来报,说几位家族老爷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