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太又犯了难:“我瞧着那个孩子只有长得像眠风,脾性一点不像。不善言辞,也不太能周旋的模样。他能应对吗?”

宴会是为了结交,可这世上哪那么多心善的人?到时候来参宴的宾客中必然不乏来看笑话的。

第一才子之子是个废物,还不够让人笑掉大牙的吗?

老太太回忆着昨晚一家人用膳时,江厌辞几乎没有开口说什么话,甚至进膳时以左手握筷……

老太太摇了摇头,有些担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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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娘子,您这手怎么烫得呀!”花彤红着眼睛,心疼极了。

怕花彤心里不好受,月皊没说是给她煎药的时候烫的,只胡乱敷衍:“昨日不小心碰了炉子。”

月皊反而拉过花彤通红的手,翻来覆去地瞧。

“他们让你干粗活啦?”月皊问。

“嗯。其实也没什么,就是洗衣服而已。”花彤弯着眼睛笑了笑。她也不隐瞒,反正也瞒不了,“我就过来看娘子一眼,这就走了。”

“好。”月皊温吞地点了点头。她想让花彤留在她身边,可是她不知道怎么才能办到。

月皊沮丧地独自坐在阴暗小间里,想起过去。阿娘请了好几位先生教她和姐姐,姐姐学什么都很快,被先生夸赞。她学东西却很慢,让先生连连摇头。她哼哼唧唧地抱怨自己辱没了阿耶的名声,阿娘摸了摸她的头,温柔地说:“阿娘学东西也很慢,廿廿是像阿娘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