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本是骑马上山,可是上了山之后,那匹马竟自己跑到了山下,去寻马车的另一匹马。
江厌辞不是执意想抱着月皊,而是嫌弃她走得太慢,他急于立刻回府。至于被月皊腿弯压到的伤口,反正他没有痛觉,也无所谓。
到了山脚下,他将月皊扔进马车里,冷着脸吩咐车夫快马加鞭赶回去。
月皊坐在车厢角落里,抬起眼睛来端详着江厌辞。他垂着眼,脸上没有什么表情。
那些话压在月皊心里犹豫了那样久,如今说出来也是那样坚决,毫无回转的余地。
既然已经决定,又何必再这样频频望过去。
月皊默默收回视线,望着自己的足尖,强迫自己不去看三郎,不去关心他的喜怒。
两人一路沉默地回到洛北郡王府。又沉默地先后下了车舆,继续沉默地往观岚斋去。
眼看着快要走到观岚斋,月皊终于鼓起勇气小声说:“那、那我去荣春……”
“不是要放妾书?”江厌辞沉声。
月皊怔了怔,才低低地“哦”了一声,继续默默跟在江厌辞的身后,跟着他进了观岚斋。
江厌辞没有去书房,而是直接进了寝屋。
月皊亦跟进去。
她咬咬唇,小声:“我帮三郎研磨?”
江厌辞闭了眼睛,再睁开,用平静的语气开口:“过来。”
月皊走过去。
江厌辞忽然转身,单手握住月皊的腰,将人转过身去,又用力一堆,让月皊趴在桌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