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两个便宜弟妹一向不待见她,今日不在也好,省得又多俩绊脚石。
简轻语唇角翘起,乖顺地答应了一起用膳。
秦怡本以为她会拒绝,一看她点头了,不由得撇了一下嘴角。
但不耐烦也只是一瞬的事,她很快便慈笑着招呼起来。
几人一同去了主院,刚一落座,秦怡便开始挑简轻语的刺:
“明明还是个小姑娘,怎么衣衫穿得这般素净,不知道的还以为侯府苛待你了。”
方才还对秦怡略有不满的宁昌侯,顿时跟着附和:
“夫人说得对,还是穿得鲜亮些比较好。”
简轻语本来还在想该怎么进入正题,听到这夫妻俩的话后,干脆就红了眼眶:
“我母亲刚离世不过四个月,我这个做女儿的,怕是还不能穿得太鲜亮。”
秦怡闻言瞬间眼观鼻鼻观心,假装不是自己挑起的话头,宁昌侯面露尴尬,横了她一眼后匆匆端起茶杯,攥了半天憋出一句:
“我朝待嫁女子守孝三月即可,你如今素衣四个月,也算可以了。”
简轻语抿了抿唇:
“父亲,我娘已经走了这么久了,您打算什么时候将她迁入祖坟?”
宁昌侯顿了一下:
“她不是已经在漠北下葬了吗?”
“是已经下葬,可她身为您的嫡妻,在京都祖坟至少该有个衣冠冢吧?”
简轻语蹙起眉头,“这是她临终前的遗愿,这最后的体面,您总要给她吧?”
说罢,她看向秦怡,加重了自己的筹码:
“我这次来,就是为了此事,待母亲的衣冠冢立好便回漠北继续守孝,夫人您觉得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