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要爹说话算话,那我也会听话。”
简轻语一脸认真。
宁昌侯这才松一口气:
“行,那便这样定了,明日就是相亲宴,你好好准备吧。”
说罢,想到方才自己慌乱的模样顿感无颜,急匆匆便离开了,走到门口时还不忘斥责英儿一句,叫她将僧袍扔了。
简轻语看向剪刀,心想早知这般容易,她还费什么劲。
……
门窗紧闭的书房,高大清俊的男子身着暗红飞鱼服,静坐于长桌后,一只手放在桌上,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子,手背上一道被缝得歪歪扭扭的伤疤清晰可见。
他的绣春刀置于桌上,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死死压在下方。
香炉上一缕白烟直绕房梁,沉香和松木的味道在屋中蔓延。
片刻之后,门突然大开,白烟被吹散成几截,飘在空中瞬间散了。
来人单膝半跪,握刀向长桌后的人行礼:
“大人,查到了,宁昌侯府的嫡长女简轻语,年十七,自幼长在漠北,四个多月前母亲病故,便从漠北回了京都,两个月前刚到侯府。”
敲桌子的手指停下,书房里沉默开始蔓延,当来人的后背出了一层冷汗后,男子才缓缓开口,声音冷峻危险:
“下去吧。”
“是……”
来人应了一声,转身就往外走,只是快走到门口时突然想到什么,顿时停下脚步,欲言又止地回头,“对了大人,宁昌侯府明日设宴,像是要为简轻语……
相看夫家。”
不知是不是错觉,在他说完最后四个字时,突然感觉周身一冷。
男子这次沉默更久,久到来人觉得自己可能会死时,他才淡淡说了三个字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