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她怎么选,他都达到了羞辱她的目的。
又一次认识了这男人的手段,简轻语再不敢侥幸,一只手拢着衣裳,一只手匆匆抓住了陆远的手腕,红着眼角可怜地哀求:
“培之,喃喃知道错了,你饶过我……”
这次说的是饶过,而不是放过。
脚步声还在逼近,陆远伸手将她鬓边碎发别至耳后:
“机会只有这一次,你确定不要?”
“不要,我不要,”脚步声越来越近,已经快到假山了,简轻语攥着陆远的手越来越用力,声音也颤得厉害,“培之,求你……”
话音未落,脚步声便出现在假山处,她惊惶地看向陆远,下一瞬突然被一股大力扯了过去,简轻语一时不察,猛地撞进沁着淡淡檀香的怀中。
陆远目光一凛,抱着她闪身躲进假山后。
脚步声停在了他们方才站过的地方,宁昌侯狐疑地四下张望,总觉得刚才好像看到这里有人。
不知何时突然起风了,花木被吹得发出簌簌的响声,宁昌侯意识到此处过于安静,顿时心生不安,立刻急匆匆地离开了。
花园再次静了下来,简轻语的脸在陆远怀中埋了半天,才小心翼翼地探出头,确定父亲走远后松一口气,眼眶里蓄的泪一放松便掉了下来。
她被自己的眼泪吓了一跳,待陆远松开她后急忙擦了擦,这才睁着湿漉漉的眼眸看向陆远。
经过刚才那么一通惊吓,此刻她对上陆远时,疑惑竟然大过恐惧。
他特意安排一场好戏,不就是为了羞辱她,为何临到最后却突然改变了主意,难道是心软了?
刚冒出这个想法,简轻语就否定了。
他这样的人,怎么可能会为一个骗过自己的女人心软,也许是想到了更有趣的主意,才会临时放过她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