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不曾用过,不如一同用膳吧。”
简轻语眼眸微动,本是想随便找个理由拒绝,但想起英儿说他准备进宫求药的事,犹豫一瞬后点了点头:
“好。”
宁昌侯见她答应,顿时笑着坐下了,还亲自为她盛了碗汤:
“近日要多加小心,切莫因为如今好转便大意了,大夫给的药,一定要按时吃完知道吗?”
“是。”
简轻语应了一声,双手接过他盛的汤后,礼尚往来地为他夹了筷青菜。
父女俩你来我往,场面倒也算温馨,一顿饭用得差不多时,宁昌侯突然道:
“上次的相亲宴毁了,为父心里一直过意不去,便想着等你好些了再办一场,你觉得如何?”
他这番话说得顺畅,似乎准备多时了。
简轻语顿了一下,温顺地看向他:
“即便我病成这样,也不忘为我的亲事考虑,真是辛苦父亲了。”
她这句话没有一丝不悦,宁昌侯却突然有些难堪,咳了一声后解释道:
“我也是为你好,早些定下亲事,不仅是为了你的将来考虑,也是为了尽快为你母亲立冢。”
“父亲若真是为了女儿好,不如先为母亲立冢如何?”
简轻语轻笑,“万一女儿没挺过来,至少以未嫁之身葬入祖坟时,还能有母亲作伴。”
“胡说八道!
你如今已经好了,怎可说这种晦气话!”
宁昌侯刚要发火,对上她清瘦的脸颊后又忍下了,“大夫都说你已经好转了,你就不要胡思乱想。”
说罢,便转身离去了。
简轻语目送他离开,眼底突然泛起一丝凉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