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震儿!
震儿!”
耳边传来简慢声焦急的呼唤,简轻语猛地回神,看到简震昏迷后立刻叫人抬他回府。
他们回到府中时,宁昌侯夫妇也刚好赶回来,一看到简震的伤脸色顿时难看起来,急忙让人去请大夫。
将简震送进房间后,简轻语便出来了,护院们在庭院里跪了一地,她只当没看到,轻声细语地吩咐管家多备些热水。
“……
大小姐,侯爷现下心系少爷,吩咐这些护院由您处置,”管家恭敬地开口,“可要治他们护主无能之罪,一人打上二十板子,扣一个月月钱?”
简轻语沉默一瞬:
“不必,签了死契的发卖,活契就撵出去,父母子女在侯府做事者,也如此打发,既然看不上侯府,便不要留在这里了。”
听说宁昌侯将此事交给简轻语后,这些护院本还有些高兴,觉得捱上几板子事情便能了结,更有甚者,觉得大小姐平日最好说话,哭嚎两声说不定连板子都不用捱,结果没想到她比侯爷更利索,直接断了他们全家的生路,顿时慌得赶紧求饶。
然而简轻语只是看他们一眼,便让人将他们撵了出去。
人都撵走后,院子里稍微清净了些,然而还是兵荒马乱的,一如当初简震被锦衣卫所伤时,只是上一次他是为简慢声而伤,这次是为了她。
宁昌侯一家在寝房陪着简震,简轻语独自站在厅堂中,看着下人端着水盆进进出出,大脑仿佛都停止了思考。
不知到了什么时候,进出的下人没了,整个厅堂彻底只剩下她一个人,简慢声从寝房走出来,看到她后犹豫一瞬,还是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