丫鬟又福了福身,一路将她送到了马车上。在马车里的软垫上坐下时,简轻语轻呼一口气,感慨这京都的人个个都会看人下菜碟,同样是留宿,她上次没与陆远同房,便跟这次不是一个待遇。
马车从陆府后门驶出,车夫勒紧了缰绳快速跑了起来。陆远这马车也不知是怎么造的,明明跑得极快,可马车里却十分平稳,连小桌上杯子里的水都不怎么晃动。
简轻语一个人坐在马车上,不住地打量手中布包,她捏了很多遍,手感像是布料非常柔软,所以推测是昨日自己没穿的那套衣裙。
可若说是衣裙,又未免薄了些……到底是什么呢?简轻语越来越克制不住拆开的冲动了,好在马车跑得够快,她没抓心挠肺太久,马车便停在了侯府后门。
“姑娘,到了。”车夫提醒道。
简轻语应了一声,拿着布包从马车上往下走。
她这次快到晌午才回,英儿早就在侯府后门等着了,正焦急踱步时,就看到一辆不显眼的马车朝这边跑来。马车不是她租的那辆,也没有陆府的标志,所以她上前一步后又迟疑起来,好在马车很快停下,熟悉的身影从上面走了下来。
“大小姐,这马车是您自己租的吗?”看到简轻语后,英儿急忙迎上去,接过她手里的布包背在身上,然后空出手来扶着她。
“不是,是陆府的,”简轻语回答完,看到她眼底的疑惑,笑了笑道,“我与陆远这关系见不得人,自然不能坐有陆府标识的马车回来。”
当今圣上多疑,最不喜欢锦衣卫与权贵交往过密,陆远是对她有几分喜爱,可远不到为她开罪圣上的地步,自然是不会大摇大摆地送她。
听到她这么轻描淡写地定义她与陆远的关系,英儿顿时心疼了,一边往府中走一边絮叨:“您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,侯爷下朝之后叫人来请过你,奴婢都快吓死了,也不敢胡乱编瞎话说您病了,只能推说您还没醒,您若再不回来,奴婢可真是要活不成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