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日下午,礼部尚书被禁足的事便传得沸沸扬扬了,她虽脑子不好,可也能猜到礼部尚书这时被罚,应该与大小姐去了趟陆府有关,一想到大小姐为此牺牲了什么,她便心疼得不能自已。
简轻语失笑:“我是不喜欢侯府,可也不能让伯仁因我而死,再说……也并非全为了侯府。”
陆远摆明了不想放过她,即便整个侯府都搭进去,她也无法脱离他的掌控,既然如此,又何必再难为自己、难为侯府。其实仔细想想,无非就是这些事,陆远对女人不算差,她跟着他也不吃亏,只是回漠北的时间要往后延了,毕竟陆远看起来,不像一时半会儿会腻了的样子。
英儿见她眉眼和顺,不像有委屈的样子,一时间也迟疑起来:“那、那您还嫁人吗?”
“自然是不能的。”简轻语好笑地摇了摇头,陆远那人霸道惯了,怎可能容忍自己的东西冠上被人的名儿。
英儿皱起眉头:“若不嫁人,如何让侯爷答应立冢?”说完,她顿了一下,“您要请陆九爷帮忙吗?”连礼部尚书都能轻易整治,相信说服侯爷也不难吧。
“当然不了,我会自己想办法,”简轻语说完,又特意嘱咐,“日后他或许会常来,无论何时,都不许在他面前提起此事。”
她如今虽算陆远半个枕边人,可却不想求他太多,就像养猫养狗,付出越多便越难割舍,超过可承受的范围便会生恶,不管是难以割舍,还是厌烦生恶,后果都不是她能承受的。
她更希望就这样不远不近的距离,待到哪日他肯高抬贵手放过她了,他继续做他风光无限的陆大人,她回漠北做个快活肆意的老姑娘。男人的本性便是喜新厌旧,相信这一日来得不会太晚。
想到以后,简轻语整个人都轻松起来,然而下一瞬,便想到了京中流言的事,顿时忍不住叹了声气。陆远要出门三日,三日内她总要解决了才行,否则到时候少不得又要被折腾。
只是她一介闺中女子,又不肯找季阳帮忙,该如何才能平复流言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