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他没事顶什么嘴,不知道我当时正烦着吗?”
季阳理直气壮地说完,突然意识到一个严肃的问题――
若大人将来真的一条路走到黑,娶了这个简喃喃,那被他揍过的简震不就成了大人的小舅子?
一想到这里,季阳顿时心虚,清了清嗓子后道:“行了,没什么大不了的,我改日登门道歉就是。”
“千万不要,他现在看到你跟老鼠见了猫儿似的,你别把他吓坏了。”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,简轻语对便宜弟弟改观不少,做不到如先前那般无动于衷了。
季阳闻言撇了撇嘴:“不去就不去,我还省心了。”
简轻语轻嗤一声,正要说什么,突然意识到马车还在走,她赶紧问:“你要带我去哪?”
“当然是带你去见想见的人,不过得从后门进去,府衙平日不准闲人踏足,带你进去已是破例,怎好太高调。”季阳说着,马车已经绕到了后门,直接加速往里头冲去。
简轻语没想到他会突然快起来,顿时仰头倒进车里,险些磕到脑袋,好不容易撑住没有摔倒,马车又突然停下。
“到了。”
简轻语皱着眉头,一边下马车一边质问:“你怎么知道我想见谁?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……”
话没说完,便对上了陆远清冷的眼眸,她顿时卡壳了。
今日的陆远只着一身干练短打,腰间系着粗布腰带,额上绑了一根月白发带,汗水顺着下颌低落,落在握着绣春刀的手背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