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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嚏!”简轻语睡梦中突然打了个喷嚏,顿时惊醒过来,再看窗外,天还是黑的。
……这两日怎么老是睡不好。简轻语心里嘟囔一句,叹了声气后翻个身接着睡,等再次醒来时,外头天已经彻底亮了,她见状暗道一声不好,赶紧洗漱更衣跑出去,然而外面已经排了很长的队了。
正在给病人看诊的白胡子老头,见她匆匆跑出来顿时瞪眼:“老夫行医四十年,教过的徒弟没有上百也有几十,就没见过比你还懒的!”
“师父您也知道,我特殊情况嘛。”简轻语笑嘻嘻地找借口,丝毫不以为耻。
她回了漠北之后,因为怕被抓到,所以并未回家,而是拿着褚祯给的盘缠隐姓埋名,去了离家不远的小镇生活。
盘缠还有很多,她本想着开个医馆,结果还没等开,便遇上几个被匪徒所伤的百姓,诊断之后刚拿了药准备治,就被路过的老头给呵斥了,她被骂得晕晕乎乎,回过神后还不服气,当着老头的面给自己抓了副安胎药……
后来的事她真是不愿多想,也幸好老头在她煎药时偷偷减轻了药量,才让她只是拉了两天肚子,别的没有受影响。
亲自证明了自己的实力有多差,简轻语着实失落了好几天,同时对被她医治过的陆远和褚祯生出许多愧疚,直到老头找上门,她的心情才算好点。
“你还算有点天赋,就是太盲目自大不虚心,若你真心想行医,便拜我药半仙为师吧。”老头勉为其难道。
简轻语向来放得下身段,也早听说了药半仙的威名,当即扑通一跪就拜了师,之后便来了老头的医馆做学徒。
“仗着有身孕溜奸耍滑的,老夫就见过你一个,若早知道你是这副德行,老夫当初说什么也不收你!”老头继续吹胡子瞪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