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前说了不带简轻语,他跟陆远分开后, 便去安排了回京的骏马和行李, 并未准备合适的马车,现下已经天黑了,又突然说要带上简轻语, 一切都要重新准备,可他们已经定好明日天不亮便走, 这如何来得及?
陆远面无表情:“一时冲动。”
“……啥?”
陆远看他突然呆滞,渐渐蹙起眉头:“我不过出来片刻,便有人给她说媒,明知她有孕在身还如此行事,这漠北的风气实在荒唐。”
季阳傻眼:“所、所以你是怕等你走了,她跑去相亲?”
“她敢?”陆远不悦反问。
季阳瞪眼:“既然觉得她不敢,为何还要改变主意?”
“都说了是一时冲动。”陆远眼底微沉。
季阳看着他死鸭子嘴硬的样子, 尽可能让自己冷静:“既然是一时冲动,那不如卑职现在就去找她,同她解释清楚如何?”
“不行。”陆远想也不想地否定了。
季阳拧眉:“所以你还是要带她回去?”
“不行,我已经后悔了。此次回京要日夜兼程,她月份大了,定然受不了这份罪。”陆远不急不缓道。
季阳连连点头:“不错, 我觉得也是。”
“所以明日我独自回京, 你留下置办马车,带她离开漠北, 到扬州一带安置。”陆远补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