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阳过去之后,喧闹声非但没有减小,反而有越来越大的趋势,简轻语心下隐隐不安,到底还是戴上面纱下了马车。
前头围着的人越来越多,简轻语几次试图挤进去都失败了,最后一个大婶将她拉到一旁:“你这妇人,怎么这般不知轻重,大个肚子还跑去看什么热闹。”
简轻语忙问:“大娘,前头究竟是怎么回事啊?”
“好像是守城军同当值的锦衣卫发生了争执,仗着人多将锦衣卫给打了,现下又来了几个锦衣卫,两拨人便争执起来。”大婶试图解释清楚。
简轻语都愣住了:“我没听错吧,锦衣卫被打了?”这年头,还有人敢打锦衣卫?
一旁的书生听到她这般问,顿时笑了起来:“这位夫人是多久没回京了,竟然不知如今的锦衣卫,已不是当初的光景了?当今圣上一登基便整治了他们,如今的锦衣卫不过是普通皇家侍卫,哪还敢像当初先皇在位时那般威风。”
简轻语蹙起眉头,正欲再问些什么,便听到一阵热闹,她下意识抬头看去,就看到巡城的官兵朝这边赶来,原本在看热闹的百姓顿时一哄而散,只剩下锦衣卫跟守城军还留在原地。简轻语踮起脚看了看,除了季阳,每个人的脸上都或多或少地挂了彩。
“光天化日之下闹成这样,成何体统?!”巡检不悦地呵斥。
季阳闻言顿时心生不耐,然而还未开口说话,便被身侧的锦衣卫拉了一下。而守城军的头儿趁机开口:“回大人,是锦衣卫招惹在先,他们没有出城令牌,却还要坚持出城,小的不肯,他们便动起手了!”
“你胡说!分明是你出言侮辱,我才动手的!”脸上挂彩最严重的锦衣卫怒道。
头儿当即瞪眼:“说我出言侮辱,你有何证据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