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骑顿了顿,识相地开始谈正事:“大人,楼里已经全部查过,账本没有异样,或许我们换个地方查?”
“这么大的青楼,怎会不做账?账本没有异样,说明他们根本不屑那点赋税,定然还有更大的敛财门路,继续往下查,找出他们藏起来的账本。”陆远淡淡道。
周骑立刻应了一声,接着想到了什么:“对了,季阳托卑职跟大人道歉,说他已经知道错了,大人可要免了他的罚?”
“擅作主张自作聪明,最适合抄佛经了。”陆远眯起眼眸。
周骑懂了,默默同情一把在客栈苦苦抄书的季阳。
两个人又将青楼搜了一遍,正要离开时,陆远突然停下脚步,周骑立刻懂了:“大人,卑职先走一步。”说罢便直接离开了。
陆远一个人静了半晌,才转身回了简轻语的寝房,看到桌上的糕点和饮尽的避子汤后,他蹙了蹙眉头,抬步走到床边。
昨夜还缠着他不放的小姑娘,此刻睡得安然文静,只是眉间的褶皱有些深,似乎连梦里都不安宁。
陆远盯着她看了许久,鬼使神差地抬手抚上她的眉毛,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时,他顿时往后退了一步。
“糊涂了。”他心生不悦,转身便离开了。
简轻语断断续续地睡,迷迷糊糊中察觉好像有人来过,又觉得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觉,于是翻个身继续睡。
她当晚没有出房门半步,只是一味地睡了醒醒了睡,一直到翌日晌午才醒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