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轻语冷哼一声,对着陆远喊:“培之,打他!”
季阳嗤了一声,正要继续嘲讽,陆远的树枝突然凌厉起来,他心里一惊,急忙抬手应对,而周骑见状直接默默退了出来,走到简轻语旁边一同观战。
简轻语紧张地盯着还在打的二人,见周骑过来后便小声搭话:“培之能打得过小十吗?”
周骑抬头,看了眼貌似强势实则强弩之末的季阳,实事求是地评价:“能打他三个。”
简轻语闻言顿时放下心来,果然,一刻钟后,季阳被树枝抽得抱头鼠窜,就差跪下来叫爹了。简轻语对结果很满意,蹦蹦跳跳地跑到陆远身边,不等他开口便主动从怀里掏出帕子,踮起脚尖给他擦汗。
这是陆远第一次当着她的面练武,也是陆远人生第一次练武之后有人擦汗,看向简轻语的目光都柔软了许多。
被抽得嗷嗷叫的季阳看不得这场面,冷哼一声表达完不满,便拖着周骑离开了。
简轻语还在帮陆远擦汗,手里的帕子都湿了,陆远额上还是湿漉漉一片,她却好像永远耐心,一点一点地为他擦拭。
陆远静静地看了她片刻,最终握住了她的手:“好了,叫人备水,洗洗就好。”
“嗯。”简轻语手早就酸了,闻言顿时松一口气。
沈员外的待客之道真是太过妥帖,不仅叫人送来了热水,还送来了昨日领舞的舞姬。简轻语偷偷瞄了一眼舞姬的脸,觉得姿色上虽然比自己稍逊,可一举一动的风情却是自己没有的,再看陆远,视线已经落在了舞姬身上了。
……她还没行动呢,可不能让这俩人搭上。
简轻语心中警铃大作,直接挡在了舞姬前面,迫使陆远只看自己。
“培之,该沐浴了。”简轻语提醒。
陆远应了一声,转身离开时对舞姬道:“你的头发谁梳的?”
简轻语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