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自然不是,出来将近三个月,诏狱想来积了一堆事儿要处理,我怕是没空与你们喝酒了。”周骑想起京中事务便有些头疼。
季阳闻言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,同时庆幸当初被派去执管诏狱的人不是自己。这两人一边说话一边生火,而另外两个早已经去了树林深处。
眼看着路越来越难走,简轻语只得唤住前面的人:“培之,我走不动了。”
陆远这才停下,转身看向她:“你这几日为何总是心不在焉?”
“嗯?有吗?”简轻语干笑一声。
陆远定定地看着她,漆黑的眼眸仿佛有看穿人心的力量,简轻语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,扬起唇角笑笑:“没有吧,是你想多了。”
“简喃喃,我有没有想多,你应该很清楚。”陆远说着,缓步朝她走来。
简轻语每次听到他连名带姓地叫自己,都会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,这会儿又见他朝自己走来,心里愈发慌乱,往后退了两步后不小心绊到,直接跌坐在地上。
“唔……”
她吃痛地闷哼一声,随即感觉到怀里的药包好像往下坠了坠,顿时心中慌乱,想要查看时却看到流云锦靴出现在眼前,简轻语咬了咬唇,抬头看向陆远。
陆远面无表情,甚至心中有些许烦躁:“你到底怎么了?”
“我真的……”
“简喃喃,”陆远打断她的话,“我现在不是在求你,你最好同我说实话。”
简轻语顿时不敢吱声了。
她脑子飞快地转动,企图找出一个合理的解释,只是还未等想出个结果,陆远突然在面前蹲下,捏住了她的下颌,迫使她与自己对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