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总是忘记,忘记之后又要对她说:“来年一定记得,一定给你办个大的生日会。”
可来年还是这个说辞,时间就像一直在这个节点上无限循环。
逐渐的,她就不再期待自己的生日了。
爸爸妈妈对妹妹则不一样,他们总是会给她最好的,办最热闹的生日会。
而姐姐永远都是被忘掉的那一个,就算她坐在自己的房间里,也没人想起来要邀请她这个家里的一份子去参加生日会。
她活着,更像死了。
她越想越难过,眼泪宛如情绪的宣泄口,打开了就无法止住。
被遏制的委屈忽然冲出心底,在眼眶里打转。
她不想暴露自己的不幸,但是控制不住,干脆借着这场戏宣泄。
桑晚慈把她抱在怀里。
“从、从来没人记得……”
她磕磕巴巴地说着人物台词。
“没、没人记、记得……”
没有人记得小荷。
也没有人记得鹿知微。
“有。”她听见桑晚慈的声音温柔地落在她的耳边,“以后有我记得。”
她愣了一下,只是把头埋得更低。
李导觉得鹿知微这一刻的情绪渲染无比到位,所以没有出声打断,直至她收了眼泪才满意地喊“咔”。
“小鹿刚刚那场哭戏不错!”
鹿知微抹着眼泪,不好意思地冲着李导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