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应该记得,我最讨厌别人忤逆我,嗯?”
“记得……”
蔺怀柔绝望地闭上眼,一滴眼泪自眼角滑落。
这就是她的丈夫。
一个掌控欲胜过天的男人。
他不允许任何事情脱离他的把控,他要求身边的人必须符合他所有的设想。
他要一个完美的妻子,她就被放在这个位置上,失去做自己的资格。
就算他要一条听话的狗,她也得为了家族由着他,巴着他,乖乖做一条狗。
所以她不能喜欢远行,不能喜欢栗子糕,不能逾矩,不能做所有周鸣山讨厌的事情。
这一次,周鸣山定不会放过她。
她闭着眼,视死如归。
殊不料周鸣山却突然仁慈了一回:“蔺怀柔,看在你这么多年都做得很好的份上,我便大发慈悲放你一回。”
“再有下次,”他贴在她耳边,放轻声调,如夫妻间亲昵的呢喃,说出来的话却如深冬之冰,叫人颤栗,“我连你们蔺家都不放过。”
蔺怀柔难以置信地看着他。
却见他笑着道:“为夫这可是在行善积德。”
蔺怀柔看得寒毛卓竖,怛然失色。
她还是没办法对抗这个男人。
她甚至还要说一句:“……夫君宽仁。”
周鸣山笑了一下,眼神阴冷地将她摔在地上,拂袖而去。
蔺怀柔眼神迷茫,目光闪烁。
她狼狈地爬起身,失魂落魄地走到梳妆台前坐下,拆下发钗,忍着眼泪重新梳妆。
她的丈夫说过,主母不能失仪,她不能失仪……时刻不能。
郭慧最喜欢桑晚慈的哭戏。
她总是一滴眼泪就能让观众为她喜为她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