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里溪斜了她一眼,拿着桌上的册子离开了。
傅知宁云里雾里,不知道他什么意思,直到刘福三进门接她,才终于忍不住欢呼一声。
她难得流露出孩子气的一面,连正在担心接下来如何与吴阁老交代的刘福三,见状都忍不住苦笑:“走吧傅小姐。”
“好。”傅知宁生怕百里溪会改主意,答应之后便急匆匆跟着出门了。
刘福三将人送回傅家,便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,端了刚熬好的药便去了百里溪屋里。
“掌印,接下来可怎么办?”刘福三一直跟随百里溪,自然也知道他这么帮吴家,一是为了厘清朝中局势,二是调查当年陷害百里家的漏网之鱼,谁知傅知宁凭空插一脚,“您真要放过吴芳儿二人?”
百里溪将药一饮而尽,接着将碗放到一旁:“她都做到了,我总不好食言而肥。”
“……奴才也是没料到,傅小姐这般厉害。”先前还只是觉得她聪慧来着,结果今晚就带来了朝堂布局手册,这哪是一般小姑娘能做到的事。
刘福三对傅知宁大夸特夸,百里溪却有些不悦:“她以前没心没肺,倒是从未做过这些谋算。”
“所以……”
“是傅通的过失。”百里溪淡淡开口。
刘福三:“?”有心眼儿会谋算,怎么看都是好事吧,怎么成她爹的过失了?
无言许久,刘福三将话题引回正事:“……可您放过吴芳儿了,还如何调查当年之事……对了,您只说现在放过吴芳儿,又没说一个时辰后、两个时辰后放过她,咱们先放他们出城,再从城外将人抓回来,不就不算食言了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