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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如百里溪亲口所说的那般,他有食言的权力,也有反悔的权力。

虽然这半年他没碰过自己,可也从未间断来她房中,显然还未厌烦与她的交易。她要是在这种情况下提出结束,岂不会被轻而易举地拒绝?

最要命的是,他真拒绝了,她也不能说什么,因为从一开始,两人的地位就没平等过。所以她思来想去,还是决定用对付皇后和贵妃的那招——

走为上计。

去安州待个一年半载,他对她的兴趣淡了再回来,说不定就皆大欢喜了。

想到这里,傅知宁表情严肃了些:“我都准备好了,明日一定要走的。”

“我又没说不让你去,你急什么,”傅通不悦地看她一眼,“不过去个十天半月的,有什么可准备的,带上换洗衣裳和银票就是,走的时候去仓库将我那坛陈酿带上,再给你舅母带几匹布料,切莫空手去失了礼数。”

傅知宁没说自己要去至少一年的事,闻言乖巧地点了点头:“我知道了。”

“行了,你的事你自己决定就好,我先去找傅知文那个混球算账。”傅通还惦记着自己要去翰林院‘改造’的事,说着说着就黑了脸。

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搞定了父亲,傅知宁轻呼一口气,直接坐上马车去了徐家。

“可算等着你了,我还以为你不去了呢,”徐如意听完她的话,顿时拉着她的手抱怨,“你怎么不早说两日,那样咱们就能跟我娘一起走了。”

“舅母已经去了?”傅知宁惊讶。

徐如意颔首:“是啊,我爹一人在安州,平日连口热乎饭都吃不上,便催着我娘回去了。”

舅舅在安州是驻扎将领,怎可能连热饭都吃不上,这般催促只怕是思念舅母。傅知宁闻言忍不住笑,也没有过多解释:“那你快收拾行李,我们尽可能明日出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