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淮顿了顿,不解地看向她。
一个时辰后,傅知宁从大牢离开,回到家后又病倒了。
一连病了三天,浑浑噩噩的总觉得百里溪来过,可一睁开眼睛,便是舅母和如意,试探之下得知她们一直轮流守着,根本不会有人来。
果然是错觉。傅知宁深吸一口气,将碗中苦药一饮而尽。
清明过后,天气彻底炎热起来,百里溪也要离开了。
他走那日,傅知宁早早去城门口等着,看到马车从身边经过,慌忙上前去拦,结果被徐正给及时抓了回来:“你凑什么热闹。”
“舅舅,我有东西要给他!”傅知宁着急。
徐正看她眼圈都快红了,蹙着眉头伸手:“什么东西,我替你给。”
傅知宁连忙从怀里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,徐正接过便去拦停了马车,将东西递了上去。
马车静了片刻,傅知宁心都快提起来了,正当她以为百里溪会下车时,却只有一只手接过东西,然后马车再次启动,朝着城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
马车内,百里溪看着刘淮签字画押承认当年构陷百里家的口供,许久一言未发。
马车外,傅知宁眼巴巴地看着车队远走,最后化作一个小点消失在眼前,肩膀彻底垮了下来。
百里溪的出现与离开,都好像做梦一般,傅知宁回到家浑浑噩噩过了三五日,再想起与他相处的这段时间,竟然觉得有几分不真实,有一次还直接问如意,百里溪当真来过吗?
徐如意闻言见鬼一样看着她,差点带她去看大夫。
她消沉的这几日,阿欢的和离书已经批了,拿着官府发下来的文书,特意来请她与徐如意吃饭,吃饭的地点,就定在安州最好的酒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