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倾不再多言,转身离开,傅知宁看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,轻轻叹了声气。
“都将话说明白了,为何还要叹气?”
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,傅知宁惊恐回头,对上百里溪玩味的视线后脑海轰地一声,脸颊瞬间红了:“你、你何时来的?!”
“一直都在,是你们打扰了我。”百里溪淡淡回答。
傅知宁更臊得慌了:“那你为何没出声?”
“你们相谈甚欢,我如何打扰。”百里溪声音没有起伏,却透着点点凉意。
傅知宁只顾着羞窘,也没注意到他的情绪:“……那你岂不是都听到了?”
“嗯。”百里溪没有否定。
“你……”傅知宁难得想发小脾气,可又觉得师出无名,只能气鼓鼓地背过身去。
百里溪唇角微扬,片刻后走到她身旁的石头上坐下:“你还未说为何叹气。”
傅知宁偷瞄他一眼,不理人。
百里溪拍了拍旁边空出的位置,脱下外衣叠好放在上头,然后无声地看着她。
僵持许久,傅知宁认命地到他身边坐下了。
雨后的夜晚泛着凉意,好在他身上是温热的,石头上也垫着厚厚一层衣服,傅知宁并不觉得冷。
两个人靠得极近,胳膊与胳膊紧紧相贴,风吹过时,发丝不经意间绕到一处。傅知宁安静地挨着他,越想越觉得惆怅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