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黄门只好将酒壶放下,待他喝完后又忙换了壶新酒。
赵怀谦抬眸与百里溪对视一眼,又匆匆别开视线,仿佛无事发生。
赵益一回头,便看到正在喝闷酒的赵良鸿,心里顿时有些不是滋味,刚要劝阻一句,便听到贵妃压低声音道:“他心里苦,就随他吧。”
赵益顿了顿,到底没有再劝。
酒过三巡,赵良鸿昏昏沉沉,心里愈发烦躁气闷,赵益两次与他说话他都无视了,直到瞧见赵益脸色不好,他才意识到自己有些醉了。
“……父皇恕罪,儿臣心里实在难过,所以多喝了些。”他尽可能保持理智。
赵益叹了声气,到底不忍苛责他:“行了,你且下去醒醒酒再回来。”
“是。”赵良鸿应了一声勉强起身,当即有两个宫人上前搀扶他。
他一阵暴躁,直接推开了宫人,回过神后自己都愣了愣,不懂为何会这么烦躁。
“奴才该死,奴才没有站稳。”被推倒的宫人连忙认错,然后重新扶上赵良鸿的胳膊,和另外一人一起将他带了下去。
赵良鸿来到偏殿歇息,有人送了醒酒汤来。他没有喝,只是沉着脸坐在椅子上,蹙眉忍受心里一阵又一阵的火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