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四成……”百里溪低喃之后沉默许久,才轻笑一声,“赵良毅觊觎她并非一日两日,即便她与我们无关,将来登基的若是他,知宁一样有危险。”
赵怀谦抿了抿唇:“我们将她藏个隐蔽的地方,若我们失败……就让她一辈子隐姓埋名,别再回京都了如何?”
百里溪沉默不语。
许久,他缓缓开口:“不行。”
赵怀谦眼眸微动。
“需有万全策,不论将来登基的是你,还是赵良毅,都能保她一世安稳,不受任何人掣肘。”百里溪眼神泛冷。
赵怀谦愣了愣,随即为难了:“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法子。”
若按他的说法,赵良毅本身就对傅知宁有执念,那不论她与他们有没有干系,他都不会轻易放过她,一旦他们夺位失败,傅知宁要么隐姓埋名躲一辈子,要么便任人摆布,哪还有第三条路?
百里溪闻言垂下眼眸,没有回答他的问题。
转眼便是夜里。
不知不觉已是七月,京都最热的时候到了。
傅家地库里还存着百里溪送的冰,满满一地窖足够傅知宁用到天气彻底凉透。可即便屋里放着两个冰鉴,她也依然心里燥闷难言,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。
她上一次见百里溪,还是在哀宴昏倒的第二天,他悄悄来看自己那会儿,之后便再也没来过了。虽然最近没少同傅通打听消息,知道圣上没有褫夺他代帝批红的权力,也没有做任何为难他的事,可她心里就是不安,总觉得赵良鸿一死,赵益又病重,许多事便注定要火急火燎地去做了。
最近都在传赵益要立赵良毅为储君,赵怀谦打算如何应对?百里溪会怎样辅佐、会不会有危险?她有无数个问题想问,却不知该去找谁问,只能每日里在房间翻来覆去,焦心得嘴角都起了疙瘩,红红的一片好不难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