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你可真是有本事,朕之前竟是小瞧你了!”赵益气得直哆嗦,“如今朕还没死呢,你这就开始算计污蔑兄长了?!”
“究竟是不是算计、是不是污蔑,父皇心里清楚,兄弟之情都可能是假的,但太医院的诊治记录总不会是假的,”赵怀谦额上伤口深可见骨,殷红的血顺着眉骨往下流,很快染红了半张脸,“儿臣也不过是想为大哥讨回公道罢了。”
“虚伪!究竟是为鸿儿讨回公道,还是为你自己谋求皇位,你自己心里清楚!”赵益暴怒。
赵怀谦面色平静:“父皇非要这样想,儿臣也没有办法,但儿臣也只是做了对的事,二哥不论从身体上还是品性上,都不适合做储君,儿臣不能看着父皇把赵家江山交到这样的人手上。”
“不交给他,还交给你不成?”赵益问完,突然冷笑一声,“怎么,你觉得你也是朕的儿子,便有资格继承大统了?你做梦!流着奴才血的贱种,有什么资格染指江山?!就算你的哥哥们都死绝了,朕也绝不会让你做储君!”
他一字一句,犹如世上最尖锐的刀尖,毫不犹豫地朝赵怀谦刺去。
赵怀谦面色平静,径直磕了三个头:“儿臣只希望父皇长命百岁,久安于皇位之上。”
说罢,不管赵益反应如何,直接转身离开。
赵怀谦呼吸不稳,险些一头栽倒,一旁的刘福三赶紧将人扶到桌边坐下。
赵益缓了片刻,才沉着脸淡淡开口:“百里溪呢?叫他过来。”
“……是。”刘福三应了一声,低着头离开了。
片刻之后,百里溪出现在殿内,赵益已经彻底冷静。
“圣上。”百里溪躬身。
赵益扫了他一眼,面色阴晴不定:“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事,想来你也听说了吧?”
“是。”百里溪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