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里溪失笑,还想再说什么,她却已经将药泼在了地上。
“不准喝,你还得长命百岁,久久护着我呢。”傅知宁板起脸。
百里溪心头一动,片刻之后扬唇:“嗯,不喝了。”反正子嗣艰难,即便不喝这东西,想来也不会有事。
傅知宁见他还算听话,顿时松了口气,拉着他继续闲逛。
园子里走一圈,百里溪便将人带回了寝房:“先去沐浴吧。”
傅知宁顿了顿:“现在?”
“嗯。”
傅知宁心想现在就休息未免也太早了些,可见他一本正经,便也没有多想,叫人送了热水之后便去沐浴了,等躺到床上时,比平日足足早了一个时辰还多。
“睡不着呀。”她翻个身,钻进百里溪怀中。
百里溪抬手将床幔放下:“无妨,不是想知道太监是如何圆房的?”
傅知宁隐隐听出其中危险,有些不安地对上他的视线。百里溪勾起唇角:“总有你困的时候。”
傅知宁:“……”总觉得大事不妙。
事实证明,她的直觉还是极为准确的,整整一夜她都没有休息,从一开始的不困,到哼哼唧唧哭着要睡却睡不成,一直到天亮才算彻底解脱。
一整夜的余韵太过深厚,她缩在百里溪怀中,连睡熟了都在抽泣。百里溪安抚地拍着她的后背,看着她眼下淡淡的黑青,心底满满当当。
傅知宁睡到下午才醒,睁开眼睛时,便看到百里溪穿戴整齐地坐在桌边,正在慢悠悠品茶。不在宫里时,他总是一身浅色锦袍,同色长带束发,后背无论何时都挺得笔直,像一个谦谦佳公子。
……道貌岸然。傅知宁心里唾弃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