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竟是从未看出,”傅知文叹了声气,“如今储位争夺这般激烈,你还能护得住我姐吗?”
“以命保之。”
傅知文一愣,突然不知该说什么了。
另一边,傅知宁一脸神秘地拉着徐如意来了书房,将百里溪这些年为自己准备的东西一样样摆出来,详细与她说明每一样的来历与用处。
徐如意听得连连惊叹,最后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刚送来的嫁衣:“掌印这份心,真是太重了。”
“是呀,太重了。”傅知宁跟着笑。
徐如意抬头看她一眼,唇角扬起:“虽然不知你为何会突然要嫁他,可听傅知文说你要与掌印成亲时,我真是一点都不惊讶,总觉得就该这样,你们呀,是从小到大的缘分,这辈子合该在一起才对。”
“那……你不反对?”傅知宁试探。
徐如意一脸古怪:“我为什么要反对?”
“我以为你会像我爹一样,死活不答应才是,”傅知宁耸耸肩,“对了,舅舅和舅母呢?他们知道了吗?”
徐如意笑笑:“知道了,我娘没说什么,我爹跟你爹差不多,都是一样的反对,本来是要同我们一起来京都的,但被我娘给拉回去了。”
傅知宁失笑。
徐如意轻哼一声:“别理他们,咱们女子嫁人,最要紧的还是对方品性,若是嫁个品性不佳的,即便他是健全人又如何,还不是要受一辈子的苦,要是嫁个品性好的,纵然是太监,也能过得极好。”
说完,她停顿一下,“当然了,掌印究竟品性好不好,也确实难说,但他喜欢你呀,肯护着你呀,这便足够了,你说是不是?”
“嗯!”傅知宁点头,姐妹俩相视一笑,又开始摆弄这些东西了。
傅知文和徐如意一直留到晚上,用过晚膳之后才离开,傅知宁和百里溪一同将人送到门口,还不忘叮嘱一句:“你们今日来过,明日就别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