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凭什么!”赵怀谦又一次从御书房出来,直接打碎了园子里的一个盆栽。
赵良毅恰好经过,看到后咳嗽两声,眉眼愉悦地走上前去:“四弟,这是怎么了?”
赵怀谦冷静下来,只是脸色依然不怎么好看:“二哥。”
“听说你近来公事繁忙,父皇心疼不已,便将铸造官银一事交给了齐家,你可是在为此事发火?”赵良毅挑眉。
赵怀谦似笑非笑:“此事父皇刚刚说完,二哥还未见着他,便已经知晓了?”
“这多正常,咱们兄弟几个里,就属我最没用,父皇自然要偏疼一些,许多事也乐意提前与我通气,你别见怪才好,”赵良毅愉悦地笑了笑,“至于你失了差事……父皇也是为了你的身子考虑,你别太介意才好。”
“父皇既然偏疼二哥,就该让二哥在家静养才是,我身强体壮有什么可担忧的?”赵怀谦心里窝着火,但面上笑得愈发恳切,“倒是二哥,天气转寒之后瞧着脸色是越来越差了,听说不足之人最怕的便是冬日,一个不留神便熬不过了,二哥可要保重才是。”
赵良毅最恨别人拿他的身子说事,闻言顿时眼神一沉:“我倒要看看,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。”
赵怀谦笑了笑,主动为他让了一条路。
赵良毅冷笑一声扬长而去,赵怀谦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消失,最后沉着一张脸去了司礼监。
“又吃亏了?”百里溪都不必看他,光是听脚步声也能听出不对。
赵怀谦倒了杯茶一饮而尽:“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。”
“这世上哪有什么一帆风顺的事,你早该料想到了才对。”百里溪倒是淡定。
赵怀谦看到他这副样子,愈发的着急上火:“再不赶紧想办法,就真要来不及了!”
“如今又能有什么办法,只能随机应变,殿下,不可着急。”百里溪眉头微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