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大人,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,掌印怎么进来了?”
“别管是怎么回事,记住了,好吃好喝的伺候着,别拿对其他犯人那一套对付他,否则就是四殿下也不会放过你。”禁军统领吩咐。
那人连忙答应,赔着笑脸将人送了出去,狱中再次静了下来。
百里溪站在牢房里,透过上方小小的窗口看向外头,隐约看到有雪花飘落。他眼底一阵恍惚,忍不住朝窗口伸出手。
一片晶莹落在指尖,很快又消散不见,只留下一点冰凉的触感,和指上点点水痕。他盯着水痕看了许久,唇角无声地弯了弯。
雪越下越大,地面很快白了一层。
傅知宁捧着手炉坐在廊下,目光一动不动地看着大门的方向。
院中大雪纷飞,开得正盛的红梅染上白霜,犹如一团安静的烈火,悄无声息地燃烧生命。
不知过了多久,大门发出沉重的一声吱呀,她如枯井般平静的眼眸,终于起了一丝波动。然而门开之后,进来的并非百里溪。
她顿了顿,露出苦涩的笑容:“参见四殿下。”
“清河下了内狱,父皇说他何时放弃伸冤,便何时出来。”赵怀谦言简意赅。
傅知宁攥紧了手炉,唇角却微微扬起:“看来一时半会儿,我不能与他相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