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怀谦无话可说了。
两个人隔着铁栏杆默默对视,许久之后赵怀谦深吸一口气:“我管不了你们,你们爱怎么做就这么做吧……”
说罢,他气得拂袖离开。
百里溪忍不住笑了一声,随即又垂眸看向掌心。
是知宁先前送他的玉佩,温润无瑕的暖色上,只用线条雕刻出一瓣莲,曾经不小心染上的血迹早已消失,又变得那样干净纯粹。
赵怀谦出了内狱,径直去了私宅,一看到傅知宁便板起脸:“他不答应。”
“你骗人。”傅知宁直接拆穿。
赵怀谦冷笑一声:“怎么,就这么相信他?”
“是啊,就是这么相信。”傅知宁昂起下颌。经历当初赐婚一事后,她才不信百里溪还敢自作主张。
赵怀谦斜了她一眼:“想好了,你一去,要么平反要么死,可就没有第三条路了。”
傅知宁下意识抚上小腹:“只能平反,没有第二条路。”
赵怀谦轻嗤一声,觉得她在痴人说梦。
傅知宁看他一眼,没有多做解释。
送走赵怀谦后,她便将莲儿叫进寝房,主仆俩一直待到夜幕降临,莲儿才红着眼圈从房中出来。
寝房里只剩傅知宁一个人,她倚窗而站,才发现今日又是月圆之夜。
月圆啊……傅知宁轻轻叹了声气,伸手抚上小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