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氏的确是做的出这种事。
喜鹊说完,又深吸一口气,想讨要一点烫伤的药。却见表少爷二话不说,直接进了屋。
她一脸失落,没一会儿,又见人出来了。
沈清云背着药箱,一袭淡青色的长袍,站在回廊之下。秋日里轻风浮动,长袍在腰间晃荡,身姿显得有些羸弱。
“走吧。”
她对着喜鹊的脸,道:“带我过去看看。”
三房住在南边的锦画堂内,小厮们统一住在下房里。一进屋,便闻到一股淡淡的霉味。
这里常年不见阳光,入秋之后天气又开始转冷,哪怕是大晴天,屋子里也泛着一股湿哒哒的潮味。
屋内是一块大通铺,十来个小厮常年躺在一起,白日里大家都去当值去了,只有最里面的床铺内被褥高高的耸起,上面躺着个人。
人一走进去,便听见一阵喘息,声音有气无力。
喜鹊快步走了进去:“阿福,阿福。”
沈清云跟在她身后,从听见喘息声开始面上就不对劲。喜鹊说是烫伤,光听这有气无力的声音也不像是烫伤。
她跟在身后,撩起被褥。床榻上,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正躺在榻上。闭着眼,浑身是汗。
他双手双脚都被捆了起来,脸到红晕且还微微泛肿,露出来的脖子与手臂上,有拇指大小的红斑。
“这是什么。”
沈清云没出声,倒是喜鹊吓了一跳,拿着被褥的手也放了下来,一张脸煞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