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总不能三年都待在小院里,每天守着那一方天地,就等着他回来。
去了太医院还好点,起码当值的时候不用一直面对他。
沈清云闭上眼睛,想着只有三年,又或许没一段时日姜玉堂就就厌恶她,放过她了,毕竟三年也未免太长了一些。
等天气再好一些,她便去一趟扬州,去看看何氏自小长大的地方。
“这个点下下值?天都要黑了。”姜玉堂道。
马车在前跑着,沈清云垂过头,看着掀开的车帘外飞过的鸟。听了这话身子微微一僵,她好不容易才能出来,自是不想姜玉堂再关着她。
“大家都是这个点下值的。”
姜玉堂的手掌在她藏蓝色的长袍上摩挲着,听了这神情倒是不变,只扣住她的手停了下来。
“是么?”他淡淡道,语气里瞧不出喜怒:“都是这个点下值。”
几个字,从他嘴里说出来,轻嚼慢碾的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样。
沈清云不懂他为何忽然阴阳怪气,却见他又忽然问:“在太医院有相熟的人么?”
“什……什么?”
沈清云抬头对上他的眼神,那只手又从腰间往上,落在她的肩头。
“你来太医院这么久,可有亲近之人?”
沈清云瞧见他面无表情的脸上冰冷的眼神,心中渐渐一紧:“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