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不是我了，你这滑头，竟然逃避我的问题。”荒芜大帝又笑了，他的语气就像是个长辈，又像是个被囚禁了多年的疯子。

最后他问莫小狼，道：“小狼，你的答案么？”

莫小狼咬着牙，道：“义父，如果你想让我们其中一个死的话，我们只能合力把你杀了。”

他的回答，比龙辰直接多了。

他目光纠结而痛苦，实际上以前他是非常尊敬荒芜大帝的，可今日，他发现这个人，完全不是自己想象当中的那个样子。

眼前的人，就是个疯子。

当听完莫小狼的回答之后，荒芜大帝再次开怀大笑，这次他是直接笑弯了腰，直到许久，他才稳定了自己的情绪，道：“你们别太紧张，我苦闷太长时间了，见到你们二人兄弟的感情如此之深，世间罕见，我极为羡慕，所以便考验一下你们两人罢了。得出的结果让我很动容，也让我很羡慕。没有其他的意思了，感谢你们送给了我自由，接下来我就带你们离开吧，跟我来。”

说罢，他真的就在前方带路了。

龙辰和莫小狼真的被他弄懵了，真的是这样吗？

他真的只是想逗一下自己？

“跟上他？”莫小狼问。

龙辰点点头。

荒芜大帝那最后一句话，看起来好像是真的，应该不会假，他只是试探一下他们两人而已。

在一路的跟随当中，荒芜大帝再也没有开过玩笑，而是说一些年轻时候琐碎的事情，说他以前也有个兄弟，但是却死在涅槃劫当中了，他很怀念他，但没办法，人生就是这样，将来你们也得死在涅槃劫当中，能活下来的，都是需要忍受无止境的寂寞的人，比如说真武大帝，比如说他。

他的寂寞和孤独，龙辰大致能了解吧。

“出口就在前面了。”荒芜大帝忽然回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