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喉咙干涸，道：“也许……都死了吧。”

“是啊，死了，谁杀了他们，会不会和杀死我的人是同一个人？他到底是什么目的呢？”龙青澜感慨道。

龙辰内心被打开，诸多的秘密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们父子知道，所以到这时候，他心中已经差不多相信龙青澜的身份了，看着这个老人，看到了他的不甘和愤怒，看到他对梦想的执着，龙辰内心颤抖，他很想碰到他，但可惜触摸不到。

“爹……”龙辰轻声呼唤。

龙青澜苦笑道：“没想到在这武魔洞，你还能相信我。”

他不等龙辰回答，继续说道：“不管怎么说，把我的渴望变成你的责任，是我的过错，只是我生命结束，真的太不甘心了。不管是神龙之谜，还是永恒龙城的误解！那一群混蛋，他们竟然污蔑一个伟大的梦想者，竟然带给我如此深重的灾难，让我名声扫地！”

说到这里，龙青澜咬牙切齿。

看到对方痛苦而挣扎的表情，龙辰骤然间觉得很难受，这是他这辈子最心疼的人，在他心目当中龙青澜的地位永远是无法取代的。但很多时候他都是虚无缥缈的，唯独此刻竟然如此真实。

他向来都是风轻云淡的样子，也只有现在流露出怨恨神色的样子，让龙辰内心跟他的情绪重合。

“孩子，我知道你会帮助我的，帮助我杀了他们，杀了永恒龙城所有人！他们都误解我，污蔑我！不但要杀死永恒龙城的人，整个天地苍生都在污蔑我，他们这些在天道驯养下服服帖帖的小狗，他们根本就没有人性！这些人全部该死，你把他们都杀了，那么这个天地，就是我们自由者的天地！”

“都杀了吗……”龙辰有些迷糊了，但在对方的话语当中，他仍然有热血沸腾的感觉，好像自己应该为他这样做，因为这是自己的使命啊，杀上永恒龙城，把那些家伙都杀了……

这分明就是魔的宣言。

魔由心生，并非魔念就能把人化为魔，龙青澜是龙辰内心最为脆弱的一块，正是这一块，开始了惊人的变化。

他的眼神逐渐变得空洞了起来，龙青澜那怨恨的样子让他很是痛苦，也很是愤怒，他喃喃自语道：“对，他们都该死，屈服在天道之下，失去自由的这群人真是该死，他们的生命根本就没有存在的意义啊……”

“辰哥哥！龙辰！”灵曦握住了他的双臂，让他的视线投向自己，她眼神急切、泪珠闪动，道：“难道我也该死么？他分明就不是你的父亲，而是那无法挽回的深渊，他在将你变成妖魔，你会把我也杀了的……”

“曦儿……”龙辰忽然感觉到头痛欲裂，这魔念的攻击实在是太厉害了，不愧是武神留下来的东西，这到底是什么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