恰是这个时候,余点语将门拉开,看着了在厨房显得异常忙碌的桑舟。
“回来了?”桑舟抬起胳膊抹了把额头渗出的细汗,看上去有些手忙脚乱,“我本想在你回来前做好的……”
“我来做就好。”余点语走过去,看着被水冲散成七零八落的菜叶子,又看到旁边的苦瓜,“苦瓜酿?”
“嗯,”桑舟眸中藏起笑意,“现在再苦的苦瓜我也吃得下去。”
该如何恰到好处的让余点语觉得自己在很努力的忙碌,又如何恰是时机的撞上余点语回家的时机是门学问,还好自己研究的不错。
桑舟倒是希望自己可以真的为余点语做顿饭出来吃,但是……自己的厨艺没有余点语那么好,做出来难以下咽的东西,她不想余点语跟着自己还要吃猪食。
苦瓜的瓤已经被桑舟去掉了,余点语又拿了个叉子来,仔细地将里面残留的白壤一丝一丝地刮掉,“把这些都弄走,就不会苦了。”
桑舟在她旁边看了半天,冷不丁问:“那你心里的白壤去掉了吗?”
余点语手里的动作微顿,昨晚上的事情又窜进了脑海,别扭的挪开眼神,“去掉了。”
“是吗?那你怎么都不看我。”桑舟问。
“厨房我来就可以,你……你不要在这里。”余点语去脱桑舟的围裙,要推着她出厨房。
桑舟转了个身去冰箱那里拎出椰子冰:“给你,别扭鬼。”
“我才没有。”余点语没再拒绝,喝了一大口,冰凉沁人心脾,把心中的那点燥热压了下去。
她也是想和桑舟亲近的,但就是有种说不出的执拗劲掰不过来,越希望自己大大方方发,越是耍小性子。
余点语都在想,桑舟为什么不生气?桑舟什么时候能生气?她生气了,自己才会停止这看上去无休止的试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