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秀便问:“他俩还像之前那样吗?”
“可不是,”夏知荷道,“靖哥儿成了亲还和没成亲前一样,一个月回来一次,你琴婶儿急坏了,前两天说要送三好去找靖哥儿,也不知怎么样了。”
此时隔壁院子里,杨三好正如往常一样在屋里织布,任谁来看,也看不出她如今与之前有什么不同之处。
前日小叔李流在家,她婆婆就让小叔送她去县里,给相公送了些吃食和衣服。她记得清楚,相公见了她,面上只有意外,并无一点喜意。
相公很快就回了学堂念书,她自作主张帮他收拾屋子,却无意间在一件衣服的袖子里,发现一块写了娟秀小字的帕子,她虽不认得几个字,可也晓得,那帕子必定是一名女子给他的。
原来他心中早有所爱。
如此一来,定亲后的漠视,成亲后的冷遇,便都有了答案。
她自小见过她爹的无情,她娘的卑微,那时候就在心里下了决心,以后绝不嫁她爹那样的男人,也不做她娘那样的女人。
长大了才发现,嫁什么样的男人并不是她自己能坐得了主的,既然如此,她只能要求自己别活得像她娘那样卑微可怜。
既然相公对她无心,她也不需对他有意,那些已经放出去的真心,要一点点收回来,在心底深处藏好,从比以后,再也不要拿出来,任人糟践。
从此以后,不愤恨,不强求,不哀怨。
绝不能像她娘一样,失了真心,又失了自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