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之所以如此抗拒他,是因为这男人是她老娘用过的。
每次看到他她总能将“爹”“继父”“和我老娘上过床的男人”这些词语联系起来,一想到这个男人如今是她的男人,并且还有义务跟她上-床,她就觉得她的人生简直变态阴暗得发指。
所以对于姬景阳,她简直如遇洪水猛兽,避之唯恐不及。
宣野咽了口唾沫,不快道:“信国这么大的,你又是大周来的使者,大可以让信王给你弄一处干净宽敞点的院落,何必来我这小院中挤呢?”
姬景阳笑意不变,一副理所当然道:“臣是国君的男人,伺候国君是臣的义务,况且国君膝下无女,臣又是国君后宫唯一的男眷,承担着为国君开枝散叶的重任,每每想到臣不能为国君绵延子嗣,臣便极其惶恐,总觉得臣是大祁国的罪人。”
宣野闭了闭眼压下内心翻涌而上的不适感,“要说为孤开枝散叶,信王陛下比你更有资格,他可是孤未来的夫君,是孤的正宫大公,我与他所生的女儿才能有资格继承祁国大统。”
姬景阳面上带着些许低落,“可是国君,信王他分明不喜国君,他甚至还恳请我快些将你劝走,省得你碍了他的眼。”
宣野被堵了一下,正要回答,却见丘山突然急匆匆而来,告诉她信王要见她。
虽然不明白信王怎的突然要见她,可这无疑是一个脱身的好法子,是以宣野也没问及原因,冲姬景阳抛下一记“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”的眼神便跟着丘山离开了。
其实就连君无疆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让那个女人来。
君无疆回到日阳殿之后,姬景阳最后丢下的那句话却始终挥之不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