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论什么时候想起他,琬宜都觉得心头发麻,满肚子的想念和牵挂,却又无从倾诉。
她叹口气,听杨氏无奈又问一句,“琬琬,午饭想吃什么?”
琬宜愣怔抬头,思索一会,轻声回答,“想吃酸黄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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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五日的时候,双方都已经是强弩末矢。
葛尔多单于多次给库恩下令,要求他撤兵,但眼看着昆山守军一点点减少,从十万到现在残存三四万,他实在不甘心。
这一日,烈风卷起黄色沙尘,咆哮怒号,如同猛兽。
最后一次进攻,库恩亲自敲响战鼓。他没再留守后方,而是率军冲在最前。
主将披挂上阵,匈奴军士气大增,一时间凶猛如虎,一扫往日颓废。
旬贺已经苏醒,伤势虽重,但并不危及生命。他强忍伤痛,亲自发出征军令,讲述战场情况,并征集城中十二岁之上男子参军,保卫昆山。
这一次,琬宜没再阻拦谢暨,杨氏也没阻拦。
只是临走前,她让谢暨带给谢安一封信,一件包裹。
里头是她前几日新做的衣裳,一针一线,密密缝制,心口处嵌了一枚平安锁。
琬宜做了三件,谢安一件,谢暨一件,还有一件,想送给沈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