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页

苏敛被他绕的有点神志不清,半晌才急道:“谁要你迎娶了,你不是还有伤吗?”

“是有伤,但还过得去。”顾歧说:“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区别。”

“什么区别?”

“我是一个健壮的男人。”顾歧说:“而你是个脆弱又不堪一击的小姑娘。”他招了招手,笑的非常伪善:“小姑娘,来吃饭了。”

眼泪鼻涕未干的苏敛此时脑子里大概都是水,警惕性和战斗力极弱,居然应声过去了,她懵懂的坐在桌边,被顾歧塞了一双筷子在手里。

“自己吃。”顾歧说。

苏敛“喔”了一声,埋头扒饭,显然也是饿狠了,她狼吞虎咽了一番,小声道:“你也吃啊。”

“我不饿。”顾歧说。

“怎么会不饿。”苏敛有样学样给他递筷子:“人是铁饭是钢,一顿不吃饿得慌。”

“你的好意我心领了。”顾歧说:“我怕中毒。”

苏敛:“?????”

顾歧斜眼,用他那金贵扇子指了指西湖醋鱼,嫌弃道:“看看,内脏都没剃干净。”指着那冰糖溜肥肠说:“这个部位你确定能拿来做食材?”指着花椒鸡道:“花椒鸡,叫花鸡,名字不吉利。”又指着那唯一的一盘素菜道:“韭菜跟芦笋放一起炒,我完全可以怀疑他厨房走水,烧的只剩这两个食材了。”

苏敛听完他一通振振有词的谬论,面无表情的吃了一大口饭:“反正吃不死人。”

顾歧道:“你皮糙肉厚当然不怕,我脾胃金贵着呢。”

苏敛吊起眼睛看他,半晌她腾出手抓住了顾歧的手腕,搁在桌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