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中一个高个子说,“现在这样世道,穷人和富人差的实在太多,前些天在京城做生意,赔的差点裤子都要脱了当掉,但看那些有钱人呢,连着开了三个马场。那么多好马啊,用来给人玩蹴鞠。”
矮的笑了笑,“那你玩的时候,不也挺爽的吗。”
顿了顿,他又道,“人家有钱,自己赚的,爱干什么就干什么,咱们管得着吗。人家薛闻年纪轻轻就富可敌国,十六七岁年纪已经两次下海前往波斯,再看看你,你十七岁的时候在做什么。所以说啊,人家有钱,那是命中注定,财运来了想躲都躲不掉。”
高的那个酸溜溜,“那你也不看看人家那个家世,父亲舅舅小叔叔,就连发小都是响当当的大官,那含的不是金汤匙,是金马勺啊。”
薛延听得不太高兴,把笋往旁边一扔,站起来就想赶人出去。
阿梨赶紧拉住他袖子,“你做什么?”
薛延说,“那人怎么这样,吃着老子的香椿,还损老子的儿子。”
阿梨说,“又不是一次两次了,拐弯抹角说你儿子花钱大手大脚还任性的人少吗,忍忍得了。”
薛延皱眉拍了下桌子,歪头问阿梨,“你说他怎么又开了那么多马场,脑子有病吗?有钱没处花也不是这样花的!”
阿梨安抚,“那是他自己的钱,关你什么事呢,你少管。”
“……”薛延说,“那你先让他给我娶个儿媳妇来,一天天就知道花钱花钱,正事不做。我像他那么大的时候,可都有了媳妇了,你再看看他,除了疯玩还会做什么,总琢磨着要去波斯,那他倒是娶一个波斯姑娘回来啊。”
阿梨懒得和他说话,嗔他一眼,扭头不理人了。
那边的客人仍旧聊着天,这次却谈到了薛延,薛延指尖一颤,竖起耳朵听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