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如初想了想,道:“你去看一眼,不必声张,弄清楚是什么事情之后便回转来。”
“奴婢省得了。”
桌椅撤下去之后,院子里静悄悄,倘若是换了寻常时候,萧如初便去研制香粉了,只是今日没有烛火,十分不方便,不由觉得甚是无聊。
唐怀瑾忽然道:“夫人可会下棋?”
萧如初一愣,道:“我不大会。”
唐怀瑾兴致盎然地提议道:“无妨,我可以顺便教一教夫人,时候尚早,不如夫人与我手谈一局?”
他兴致说来便来,便摇着轮椅往东厢方向去了,过了一会,东厢亮起了幽幽的火烛,他怎么突然点起烛台了?
萧如初紧走几步,也跟着进了东厢,一灯如豆,将黢黑的夜色驱散开来,唐怀瑾正靠在窗下的榻边,将桌几下的棋子取出来,摆放好,然后笑着冲她做了一个手势:“夫人,请。”
萧如初的目光移向那盏小小的烛台,仿佛是知道了她内心所想,唐怀瑾笑道:“不必管它,夫人请坐。”
对于下棋,萧如初确实只是略会一些,还是从前与萧林氏学的,她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了调香上面,并不是很精通弈棋之道,而与她一起长大的玉露玉缀两人也不会下棋,于是萧如初的实战经验便更是少得可怜了。
而对于唐怀瑾来说,与自己的妻子下棋,图的不过是一个趣味雅意罢了,他执黑子,萧如初执白子,该断的时候不断,该封的时候不封,让子让得光明正大,眼看着棋盘上的黑子硬生生被他拖死了一大片,他才惊讶道:“夫人,你该提子了。”
他说着,伸出手去,将一干七八个黑子捡起来,放到萧如初手边的棋盒里,发出细碎的轻响,萧如初有点迷糊道:“这便可以提子了?”
她说着,看着棋盘上的一角,伸手点了点,道:“这里……空了许久了,你为何不把黑子放在这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