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十三娘道:“有人这般说过,天上的繁辰有多少,锦罗衣便杀过多少人,地上的沙尘有多少,便有多少人想杀锦罗衣,这就是锦罗衣,她杀人从来不需要理由,想杀便杀了,所以,大家都说她是疯子。”
公羊舒飞道:“你却是想想,若锦罗衣是因为礼物而生气,怎会屠了一座营地就罢手呢,以她的脾性,必然是赶尽杀绝,虽说眼下流觞葬花的营地也被彻底毁了。”
叶屠苏黑着脸道:“大江会!”
公羊舒飞道:“大江会素来跟流觞葬花有怨,这般好机会放在眼前,自然不容错过。”
叶屠苏捏了捏拳头,那桌角便是“咔啦”一声被生生掰断。
片刻后,叶屠苏压下怒气,看着公羊舒飞道:“谢谢告知一切,现在可以谈谈我们间的事情了,你要怎么般的价码。”
公羊舒飞笑道:“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这般痛快。”
公羊舒飞是生意人,既然是生意人,邀他们上来一叙自然不可能只是想好心的告诉他们这些,公羊舒飞还是想跟他们做笔生意的,而这笔生意便是他们两人还活着的消息,叶屠苏倒也罢了,元霸想来不会希望元十三娘还活着的。
“不过……”公羊舒飞笑完后,看着元十三娘道:“我听闻,当年十三小姐来幽山时,元天通却是拨给您一批死士的。”
元十三娘并不犹豫,从怀里摸出一块铁牌道:“他们只听我父亲的,父亲已死,他们便谁的话也不听,但是,见此令如见我父。”
“爽快!”公羊舒飞击节道:“十三小姐果然豪爽,既然如此,我也不好意思吝啬,两位尽可无所顾及,我用性命担保,半年以内,绝不会有任何人知道两位的消息,另,我再送你们一条旁人不知道的消息,流觞葬花的人却是没有死完,有不少人都被锦罗衣带回了扑天崖,至于为什么,你们却是勿问我,还是那句话,疯子的想法,我们寻常人哪会知道。”
叶屠苏眼睛一亮道:“你确信?”
公羊舒飞道:“做我这买卖却是要比其他买卖更重信誉,我的话若是不可信,以后哪还有生意?”
叶屠苏点点头,这倒是实在话,一个卖消息的若是满口假话,那就该叫骗子了,一个骗子自然不会如若公羊舒飞这般的名气。
叶屠苏道:“那就告辞了。”
公羊舒飞举起茶杯笑道:“恕不远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