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,怎么能不怕?不管是不是兄妹,他想娶她,这都教她惊恐害怕。
恐惧不安一点一点自心底滋生蔓延。
“等陆大夫回来了,咱们再来找他,他医术超群……”
秦珩默不作声,心说,我永远都不想来找他。
他们离开以后,药童丢下手头的东西,急匆匆往后院跑。他一进后院,就低声叫道:“师父,师父!真有人来找你了,还说是问你事情的。我按照你的吩咐,全都说了。”
躺椅上斜躺着的人,抄起手里的书,在药童脑袋上敲了一下:“那你急什么?不知道你师父我,不在京城吗?你这样跑过来,万一人家杀个回马枪呢?岂不全露馅了?”
“哦,好吧。”药童摸了摸脑袋,“那我这就回去。”
“快去,快去!”陆大夫挥手,极不耐烦。
药童嘿嘿一笑,撒腿就跑。其实他不明白,师父为什么要装病说自己不在京城,可他明明就在京城啊,真是奇怪!
陆大夫手里的书却再也看不下去了。如果不是发现了一个秘密,他至于这么小心翼翼吗?他行医数十年,只遇见过一次鸳鸯散的病例。
然而那病人第二次登门时,他为其诊脉,一不留神,看到了对方袖子里头的一抹明黄。当时惊得他险些魂飞魄散。
明黄,谁人能用明黄?联系一下那人的年龄气度,他不难猜出对方是谁。
可是,他宁愿他没猜出来。堂堂天子被人下了鸳鸯散!这宫闱秘辛若是给人知道了,恐怕他自己也要跟着掉脑袋。
偏生他那天还将皇帝的病情老老实实告诉了自称是他儿子的家伙,还言之凿凿说对方不是皇帝的儿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