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珣低头,看她满面晕红,睫羽轻颤,顿起怜爱之意,他低了头,轻吻她的面颊。
秦珩感到脸颊发烫,下意识往他怀里躲得更深了,她心跳一阵加速,心里隐约浮上一个念头:早些成亲也好,省得他经常往这边跑。
两人待在一起,时间过得飞快。不知不觉暮色降临,秦珣只得先行离去。
秦珩心里有些朦朦胧胧的不舍之意。她忽然想起一桩旧事,当时在晋王府,她答应了给皇兄做荷包。可是后来做到一半,她就忽然发现了他对她的心思,又知道了两人不是兄妹。当时变故多,她在中秋夜险些丧命,又惊又怕,干脆选择了从他身边逃开。
她离开之际,那荷包只做了一半,就留在晋王府。
后来她回了章华宫,虽然也又提起荷包,但她并未真正动手将荷包做好。一则她不善针黹女红,二则她自己懒怠此事,就渐渐搁置了下来。
如今她有了清闲时光,何不再做一个荷包试试?不管是她看的话本子,还是整理母亲遗物,都发现过荷包等物。她很清楚,不少人用荷包定情。
要不,她也做一个吧?
秦珩这般想着,就教人去准备。不过,她很快发现,她并不像她想的那样,有很多的清闲时光。
皇帝大婚的日子定下来之后,礼部就开始琢磨关于皇后礼仪问题。大婚当日,礼节很多,皇后必须得熟悉大婚的礼仪。
于是,就有一个司礼女官奉命到了武安侯府,教未来的皇后孟小姐大婚礼仪和宫中礼仪。
这位司礼女官姓杜,人称杜姑姑,四十来岁,算是宫里的老人。这次奉命指点未来皇后,她自觉责任重大。——毕竟听闻孟小姐自小长在乡野,于规矩上多半是不大懂的。——她肯定要好好花一番功夫,认真调教,不说多么端庄贤淑,仪态大方,至少要看得过去,在大婚当日不出差错。
秦珩知道大婚当日程序繁多。——这没办法,听说民间嫁娶,规矩也很多。反正只有一日,撑过去就是了。——至于大婚礼仪,她是需要提前熟悉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