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嗤一声,秦珣猜出她的心思,自己当先接过了伞,将另一把递到她手上:“拿着。”
“诶。”秦珩应着接过来,冲他一笑。
见她老老实实撑开了伞,遮在头顶,偏了头,对他感激地笑。他心头一跳,唇边漾起似有若无的笑意,心想这样多好。
他可以不惧风雪,但她不行。她是姑娘,会娇气一些。
秦珩跟这个兄长不熟,也猜不透他的心思,只好默默设想着种种可能以及应对之法。
她跟着走了一会儿,才意识到他要去的地方是景昌宫。她稍微松一口气,暗想,景昌宫是他的旧居,在那里,他问的大概不是要命的问题,总不至于教她血洒景昌宫。
景昌宫离章华宫不远,可秦珩甚少来这里,数年中头一次来,不免有些新奇。
三皇兄离京三年,他宫里的内监宫人倒也不曾偷懒,殿内干干净净,一尘不染。
早有人奉上热茶,还烧上了银炭,暖洋洋的。
秦珩心里兀自不安,她悄悄打量着三皇兄。
秦珣双目微敛,指了指椅子:“坐。”
秦珩依言坐下,脊背挺直,双目平视前方。
“我这几年在北疆,所以宫里的有些事情我不大清楚,想问问你。”秦珣缓缓说道,眼角的余光扫过秦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