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打开瞧瞧。”秦珣唇角一勾,声音很轻,“这是陶仲卿在天牢里,写给朕的。”
伸向信件的手,蓦地一顿。秦珩笑笑,有些不好意思:“这……不大好吧?”
“跟你有关。”秦珣淡淡地道,只是他的内心远没有他表面上那般镇定。
秦珩心头一跳,莫名地涌上不安。她指尖轻颤,从开封的信封里取出信件。她一目十行,看得极快。还没看完,她就变了脸色:“这,这……”她连连摇头:“这不可能,这不可能的……如果……父皇是皇帝,谁能给他下毒?”
“鸳鸯散不是毒药。”秦珣沉声道。她的反应和他想象中一样。——她不信。他想,这些东西作为证据,确实不能完全教人信服。
“那也不可能!”秦珩思绪转的极快,她站起身,急急地道,“母后为什么要这么做?她完全没有理由啊!她让人给父皇下了药,那她自己岂不是也不会再有子嗣?她就不怕有个万一……”
秦珣黑眸沉了沉,他几乎是在瞬间就做出了决定,他也站起了身,身体微微前倾,距离他不足半尺:“她当然不怕万一。她希望秦氏断子绝孙,你不要小看了一个女人的妒火。”他将手放在她肩头,堪堪定住她的身形:“事实上,你不是父皇骨肉这件事,还是她告诉朕的。”
秦珩一惊,下意识想后退,却被他不轻不重按住了肩头,动弹不得。她连连摇头:“不是的……”
电光石火之间,她竟然回想起了那日陶皇后同她说的话。——陶皇后表示,知道她身世的秘密。她当时有些奇怪,陶皇后既然知道她是女子,为何还要她做摄政王?难道陶氏指的是她并非皇室血脉?
不,不,不,不可能的。